她把脸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
裴雪一把抓住他的手，嚎啕大哭：“我有什么资格说吴珊珊，我不也一样，要不是爬了容晋的床，这个博莱影后怎么轮得到我……封睿，我对不起她……”
封睿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艰难的挤出了一句话：“就算没有你，也有其他人，安然她……活的比你清楚。”
裴雪的哭声一顿，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半晌才像是还了魂一样：“你的意思是，她早就知道了？”
封睿无声的看着她，答案不言而喻。
她颓然的瘫倒在椅子里，双眼无神:“怪不得……”
封睿抽回手，缓慢而有力的擦去裴雪脸上残余的妆，他说：“本来就是各凭本事的事情，圈子里这种事还少么，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这样的话并不能让裴雪好受，但是也起到了一些安抚的作用，裴雪渐渐安静下来，顺从的让他把自己的脸收拾干净。
等封睿终于扔下了最后一块化妆棉，裴雪看着镜子里的脸色苍白的自己，才像是感慨一样的说：“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报应。”
封睿收拾垃圾的手一顿：“主意是我给你出的，要报应也是报应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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