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再向安静的病床多走进一步,只是流着泪默默地注视着病床上已经无知无觉的安静,陈主任似乎摇了摇头,先退了出去。
“还能……唤醒她吗?”
林安琪有些不忍的低声问道。
她看见安静似乎沒有穿衣服,好像是赤身**的裹在一条医院的薄被之中。
虽然已经是初冬,但是这家疗养院似乎还沒有开始供暖,林安琪有些不忍的想到,不知道安静会不会觉得冷?
“我们是不是要那床棉被过來?”
汤俊峰抬起手抹抹自己脸上的泪水,摇了摇头。
“唤不醒的,医院在给她注射的点滴里可能是加进了大量的安定剂,否则,她不可能这样无声无息的躺着……呵,老天爷为什么要她受这样的罪?她只有26岁啊……”
汤俊峰哽咽着,鼻息浓重,林安琪扶住他的胳膊。
“那个花环,是我在中山公园用樱花替她编织的,那年,她才16岁,虽然,原來的花环早就不在了,我答应过她,每年,都要用最美的樱花替她编织一个花环,这几年,她在这里唯一知道做的事情就是不停的编织花环……我是一个薄情负心的男人,她还记得,可是我早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