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淡了,她不整天婆婆妈妈地缠着我,只会让我感到轻松。最烦的倒是我爸,见了我就问:和钟宁处得怎么样啦,你对人家可得好点儿,在公司当着同事得尊重人家,公是公私是私,你懂规矩她绝不会小看了你,知道吗!你可别再和你过去那些女朋友来来往往啦,不合适。你既然和钟宁定了就得专一,这是做人最起码的,知道吗!
我说:知道!
我挺看不上我爸这样的,虽然我可以对钟宁好点儿,也可以公私分明中规中矩,不去拈花惹草我也不是完全做不到,我是讨厌我爸那口气那表情,让人觉得特势利特没劲儿,有股子好不容易攀上一个高枝就战战兢兢怕掉下来的小市民气。虽然我也知道我爸在国宁大厦筹建处工作特认真特负责,天天在工地上风吹日晒,比前几年在国有企业当官的时候干劲儿大多了。我也知道,我爸从没为他自己的事找过钟家兄妹,他骨子里还有那么一点国家干部的清高和自尊。他对我的关于千万把钟宁伺候好的那些教导,也只是父子之间关起门来的体己话,不宜与外人道。这是他骨子里的另一种东西,我了解我爸。
毕竟,我爸从一个下岗待分的干部变成了月薪三千的副总;我大学刚毕业看上去还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却一下子当上了集团供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