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清自己是在一个木头屋子里,“大疤瘌”站在身边,手里拿着遮住他眼睛的布条,槐花、“杀八方”和几个不认识的汉子都坐在屋里的木头椅子上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虽说是熟人,规矩可是不敢乱,“山兔子”站在屋子中央,向四面一拱手:“老狼营的三老四少、四梁八柱,崽子奉东家之命拜山传话,各位给个地方,行个方便。”
“杀八方”端坐在正中间的虎皮椅子上,向前探了探身子:“没想到‘山兔子’也是个里马,东家有吩咐就说,以后就不用这些虚礼了。”
“山兔子”不敢大意,仍旧拱了拱手:“东家原话是,姥姥岭的‘活牲口’可能要投鬼子,要是真是这么回事,‘活牲口’,杀;里面混进的鬼子汉奸,剐。这个绺子倒旗吞枪。一字不多,一字不少,一字不差。”
坐在“杀八方”旁边的柳应元笑了笑说:“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大当家的说句话吧。”
“大疤瘌”站在中间嚷嚷:“对对,大当家的给个话,我‘大疤瘌’第一个冲上姥姥岭,小兔崽子,瞅着汉奸我就憋气。”
“山兔子”知道他们下一步肯定是要商量打姥姥岭的事儿,这要是一说上自己可就没有插话的机会了,连忙往前赶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