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吐到黄疸水都出来,再也没有别的可以吐……
她整个人虚软无力地靠在车厢里,提不起一点儿劲儿了。
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这地方到底有多脏?要是能躺下来,夏清雅真想这么做,那样至少会让她的胃舒服一些。
也不知道这车子到底开了多久,反正夏清雅是完全没有方向感,车厢里有些缝隙透进光来,也只是一闪而过。
感觉那不是阳光,似乎是刺眼的灯光,看来是到了晚上了。
直到车子停下,夏清雅还有种车在动的错觉,就像长时间坐船的人,下了船还是双腿虚浮一样,飘得很。
皮卡尾箱的门再次被人打开,这一次一起打开的,还有尾箱四周的围挡。
头顶是强力的聚光灯,照射下来刺得夏清雅眼睛都睁不开,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挡在眼前。
可是这灯光太亮了,她压根儿就看不清车子所在的是什么地方。
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一路和她作伴的那些鸡鸭和猪,以及地上那滩已经快要干涸的她自己的呕吐物。
有生以来,夏清雅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丑,有多脏。但她都命在旦夕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