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惊痛,看着夏清那眼神儿,都恨不能替她去受苦。
周秀山不顾地上的玻璃渣子,一步一步朝夏清走去,夏清在看清他的脸后,只是掉眼泪,却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来到病床前,周秀山心疼万分地伸出手,他很想抱抱夏清,把她拥在怀里安慰。
可是她这一身斑驳的血迹,让周秀山犹豫了。
他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不知道她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受了伤,哪里能动,哪里不能碰。
这场景,比当初周秀山脸上被划了一刀的时候,更让他觉得痛苦。
如果说当初自己受伤是皮肉伤,那如今,看到夏清虚弱无比地躺在床上,周秀山简直如同万箭穿心般痛苦。
目光滑过夏清平坦的肚子,周秀山惊呆了:“孩子……”
“孩子没了!没了!”夏清哽咽着大喊,随即痛哭失声,这是她有生以来经历的最深的疼痛。
周秀山顾不上别的了,单膝跪地紧挨着病床,伸出双臂抱住夏清。
他颤声说:“不哭不哭啊,回头再哭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没事儿,还有我呢,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再……”
这么感动的话,对夏清来说却如同当头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