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分为左右,以左为尊,庙堂之中为君上之下第一人,尤其蒋遥与计兼然还是被睿宗临终前托孤过的,身份更不同寻常前朝重臣,他出言劝谏之时岂容一个六品小官出声圆场?
“若是依右丞相之意,卑官不足与论,那么陛下贵为至尊,更有何人能在陛下跟前进言?”聂元生被计兼然直叱,却依旧面色如常,以眼色阻止了姬深的发作,他不慌不忙的反问。
计兼然虽然是次于左相蒋遥的右相,却曾任睿宗之师,在睿宗一朝也是举足轻重的臣子,一直视睿宗托付为第一要任,而姬深自登基以来不思进取、贪色好乐,计兼然深为痛心,认为与姬深身边之人不无关系,除了后宫之外,姬深最宠信的便是聂元生,他对聂元生自是憎恶已久,如今听聂元生反诘,当下冷笑了一声:“非为官卑,尔是无耻小人,何足与论?”
他面向姬深,肃然道:“昔年前魏神武帝英年早逝,幼主为宗室所害,其时诸王争位,致使烽火四起,天下民不聊生!又视柔然之危不顾,陷我中原黎民于水火,高祖皇帝由此不忍,举义旗而从者如云,披荆斩棘,历一十有三年方初平川北之地,是为梁,陛下承先人之泽,幼得高祖皇帝言传身教,如何不明牧氏女入宫之危?先前牧齐父子失土在前,后虽又夺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