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翠到底更体恤些自己的身子,见挽衣与两名内侍都不在,想想自己不过一个普通宫女,就算对着牧碧微守口如瓶,牧碧微如今也已经在冀阙宫里住下来了,自己所知道的,不过是拖上她几日打听的时间罢了,这位青衣表里不一又心狠手辣,听她昨日折磨自己时候所言,在牧家的时候就是在继母手里斗大的,只怪自己之前道她是牧家独女,生母又去得早,那牧齐多在雪蓝关鲜少回邺都,沈太君向来有贤惠的名声,想着牧家人丁这样少,后院定然是清净的,这牧家女郎不过二八年纪,乍进了这深宫,堂堂官家嫡女,连个良人的位份都没弄到,多半是个好欺负的,不想贸然得罪了她,如今瞧这位的手段脾气,若再藏着掖着,怕是性命都难保——别瞧牧碧微才进宫,究竟是新宠。
叠翠思来想去,拿定了决心,也顾不得膝盖针扎般的痛,膝行了两步小声道:“回青衣的话,虽然大监素与作司齐平,但本朝之制承自前魏,内司素以大监为主,阮大监因为要陪伴陛下左右,所以内司之事,一直都指着冯监代为看顾,冯监与阮大监不但是同乡,而且当年还是一起入的宫,从小内侍一步步做到如今的,只是阮大监少年时候生得清秀,做事也稳重,因此被高祖皇帝抬举,令其伺候其时还是永宁王的今上,而冯监素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