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固然不认识字,但到了方贤人手下,贤人请了宫中女书教导过些简单的,记得女书说古时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奴婢头一回见到孙贵嫔,觉着说的就是她了。”叠翠叹了口气,似嫉妒又似惆怅,她在冀阙伺候了数年,也只是寻常宫女,自觉也不是不够伶俐,到底还是败在了容貌平平上面,这么想着,她偷眼觑着牧碧微如画眉目,再看她端坐时也是风前弱柳的姿态,纵然同为女子,也不能不感叹牧碧微的确有才进宫就飞扬跋扈的本钱,叠崔心中实在懊恼得紧,只是相貌乃是天生,便是恨极了也没法子。
牧碧微眯起眼,如此说来,姬深这重色轻德的名声,倒也不仅仅是两年宫里正式册了三十余人的缘故,与他不顾体统坚持要册一个美貌却出身卑微的女子为后也是大有关系,自古以来,史书记载的美人并不少,但说到倾国之色到底也是罕见的,只奈何这孙氏的身份委实太低了点儿,就算遇见了姬深这等重色之君,也拗不过高太后与满朝文武。
她想起昨日进宫时在宫道旁等候左昭仪与孙贵嫔的仪驾经过前,远远看到两人仪仗并行,那时候就觉得若非两人关系极好,左昭仪特特叫了孙贵嫔与自己比肩,那就是孙贵嫔故意逾越了。
如今看来多半是孙贵嫔仗着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