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恨不得避了自己走的,要请示自己的事情便都尽量打发挽衣过来,只是挽衣昨儿无意中听了壁角,这会看到自己也是战战兢兢,在前面好端端的引着路都走出了如履薄冰的姿态。
这让本就心下微感烦躁的牧碧微看了更是皱眉,深觉身边之人不得力,若是有机会,到底还是将乳母阿善弄进宫来才好,左右阿善在闵氏死时就立誓追随自己,她的丈夫早年去世,独子比牧碧微长一岁,去年就已成家,那时候闵如盖还在世,为了叫阿善对外孙女死心塌地,很是照拂过一把,如今也是吃穿不愁,阿善自是去了最后一重心愿。
只是如今需要解决的事情太多,牧碧微虽然起了这个念头,却也只能略略后压,先解决了牧齐、牧碧川脱罪之事。
偏厅里面放着贤人的份例,三品女官到底不能与三品妃嫔比,不过是四荤四素并一个汤,主食是粟米,另配了壶桂浆,比之牧碧微在家中甚至在精细与做工上还有不足,毕竟这些饭菜都是在风荷院的小厨房里由叠翠与挽衣做出来的,不能与牧家伺候了她十数年的厨娘比。
牧碧微心中有事,吃得越发不多,膳后挽衣捧了茶水上来漱口毕,她又叫住了想趁着收拾躲回厨下的叠翠——“我发髻有些松了,你且陪我回房重新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