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衣怯生生的走了进来行礼道:“回青衣的话,水是烧好了,只是……”
牧碧微的性情与容貌恰好相反,又因与徐氏一路争斗长大的缘故,平生最厌恶优柔寡断与怯懦之人,这会见挽衣这模样心头便厌上了三分,她如今心情正坏,也懒得装和善,皱眉道:“你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她这么一问挽衣吓了一跳,脸色惨白道:“奴婢怎么敢!”
“既然不曾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为何这会见着了我连话也不敢说干脆些?莫非我是老虎会吃了你不成?”牧碧微沉着脸斥道,“或者你里里外外作这怯生生的模样儿想叫外边的人见着了,把我当成何等凶恶之人?”
挽衣差点没哭了出来:“回青衣的话,是唐隆徽身边的小内侍过来,要请青衣去神仙殿!奴婢因此才迟疑的!”
“唐隆徽?”牧碧微没想到会有这么件事,不觉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说陛下如今正在神仙殿上,唐隆徽侍驾之时提到青衣,便求得了陛下准许,召青衣过去一见。”挽衣小声说道。
牧碧微微微蹙了眉,隆徽是上三嫔中的末位,但如今宫里大半高位空悬,她的位份也就在与后位失之交臂的左昭仪曲氏、贵嫔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