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身份,还在宫里做着女奴,却是太屈才了些?”
“大监这话说的奴婢惶恐!”牧碧微听着,渐渐敛了笑,盯着他缓缓道,“大监可不要忘记,先前奴婢进宫,所定之位并种种规矩,乃是左右丞相之议,亦是太后之命!奴婢虽然愚钝不堪,可也晓得身为女子自当恭敬顺从,何况奴婢进宫,本就为了赎父兄之罪,如今父亲与兄长皆得天恩沐浴、脱了罪名,陛下还赐了京畿之职,奴婢更复何求?自当竭尽全力,报答陛下!至于大监说的屈才……奴婢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伺候陛下乃是奴婢的福分,这样的话还请大监以后莫要再说了!”
阮文仪见她说罢转身就要走,眯起了眼,似笑非笑道:“牧青衣,若这样的话不是奴婢说的,而是太后所言呢?”
牧碧微的脚步顿时一顿,随即转过了头,庄重一礼:“便是太后要抬举,奴婢也不敢当,奴婢此生惟望能够常侍陛下左右,聊尽心意,以偿陛下宽恕之恩!”
“牧青衣真是滴水不漏。”见这回牧碧微走得干脆,阮文仪摇了摇头,不大不小的叹了口气,举步跟上。
到了殿门前,却见牧碧微并不停留,而是径自推开一线,闪身进去。
殿门处守着的小内侍以目示意阮文仪,阮文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