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碧微难得给人个好脸色,可她跟前第一人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在这种情况下,这突如其来的阿善叫她打从心眼里的不高兴,却还不敢表露什么。
葛诺听着她的话音笑道:“姐姐放心,我也是先伺候着青衣脸色缓和了才敢开口的,不然姐姐的下落没问到,先把自己赔了进去,岂不是姐姐又要为我操心?”
“虽然如此,可也要谨慎些,咱们伺候的这一位脾气可谈不上好。”叠翠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他,这才问道,“如今人还在浴房里吗?”
葛诺朝九曲桥的另一端努嘴了努嘴,道:“我一直在这儿等着你,还不晓得。”又道,“既然姐姐回来了,那这门还是留给了吕良来看罢,左右青衣不管这些,我可也不耐烦在这儿挨着冻。”
他这话又勾起了叠翠今儿的怒火来,冷笑着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儿呢!换做了有些贵人们便是为了作个样子,总也要安抚吕良一二,咱们伺候的这一位可是压根没把底下人的死活放在心上的,只怕在她的心里头那些蠢奔些的人儿就是死了才最好,免得碍着了她的眼,既然如此,那吕良笨的只会守着门,你又何必替了他来受这个苦?”
她这突如其来的发作叫葛诺呆了一呆,倒是先会错了意,忙解释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