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今儿带着这个叫挽袂的宫女过来求哀家替你转圜,莫不是要将她交与欧阳氏处置了?”高太后拿起手边茶盏,轻轻喝了一口,淡淡的问道。
挽袂虽然依旧跪着不敢抬头,闻言却是明显的一凛!
只听牧碧微语气诚挚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才进宫,对宫里规矩还不甚明白,但想着欧阳娘娘乃是世家大族出身,又是欧阳家的老太君亲自教导长大,入宫之后定然也是与太后娘娘亲近的,跟着太后娘娘耳濡目染——因此奴婢虽然对宫里头的规矩还不熟悉,却晓得欧阳娘娘这样的出身与位份又怎么可能有错呢?所谓身正则影直,欧阳娘娘规矩无差,身边之人定然也是好的,挽袂与葛诺也说是他们当初不慎触犯了娘娘的近侍,因而错误皆在他们两个身上……”
话说到了这里,高太后微微眯起了眼,心想这牧氏果然擅辩,分明就是想将两人推出来顶罪,倒把话说得冠冕堂皇,这番话不但把欧阳氏并欧阳家还有自己都抬了,又轻轻巧巧的开脱了自己,照她这么说顶多落几句训斥着她好生学一学规矩罢了,到底她进宫才几天呢?
高太后不想这么简单叫她脱了身,便哼了一声,道:“你既然说了错误在挽袂与葛诺身上,怎的如今只带了挽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