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这几日,漫说这一年来与孙氏争宠争的最厉害的何氏,就是冀阙宫都没回,何氏与孙氏没遇见姬深之前就交好的唐氏那是差不多公然撕破了脸的,如今孙氏又有了身子,就算不忿孙氏有了身子还要把姬深拘在安福宫里,也最多在定兴殿上私下骂着,却是不敢到祈年殿来,一则恐被孙氏挟身孕公然侮辱扫了面子,二则却担心抢人不成反而被栽个冲撞之罪,成了欧阳氏第二。
何氏都没动,其他妃嫔都畏惧孙氏一向的盛宠,并不敢来打扰,偏偏这会牧碧微施施然的叩宫门求见,孙氏若是不给她些颜色瞧瞧那也枉为宠妃了。
牧碧微抿了抿嘴,欠身道:“这位可是居中使?”她记得这女子的声音,正是自己进宫那日在宫道上告诉顾长福姬深不在冀阙,而在绮兰殿的人,当时顾长福称她为居中使,态度很是恭敬,如今又侍立在孙贵嫔身边,想来就是祈年殿里的侍者之首、中使居氏了。
居氏淡淡道:“不错。”
“回中使的话,奴婢因为进宫匆忙,并不曾带什么体己之物,况且贵嫔娘娘乃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儿,寻常东西又怎么入得了贵嫔娘娘的眼?”牧碧微依依道,“因此几日前得知娘娘有孕,奴婢虽然想来给娘娘道喜,却奈何没有一份象样的礼,这才不敢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