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发作,定了定神,赶紧给居氏使个眼色着她先拦住了阮文仪,对姬深轻嗔道:“任太医是专门伺候太后的人,妾身哪里有资格劳动他?再者,妾身这副样子,也是一时气急,如今躺了会,却是好多了。”
一边哄着姬深,孙氏一边咬牙切齿,原本她是打算装着因发现宛芳被牧碧微殴打气怒攻心,以自己的宠爱与子嗣让姬深对牧碧微生出厌恶憎恨之心,却不想牧碧微提了一句任太医,如今孙氏不得不改变计划,立刻表明自己无事,免得前头打发了牧碧微,后脚太后高高兴兴的派了身边近侍过来照顾,要是高太后再体贴她一点,以伺候不力为名把居中使和宛芳几个都打发了,那孙氏简直要真的一口气上不来了。
她说什么也不要给太后这样的借口,如今心头滴着血也只能忙不迭的咬定自己无恙了,只是宛芳乃她贴身大宫女,这个亏却也不能白吃了。
当下孙氏也不给牧碧微再打岔的机会,伸手一指,凄声道:“陛下,今儿个牧青衣是头一次过来,妾身自问之前也不曾见过与得罪过牧青衣,是以实在不晓得为何她要对宛芳下那样的毒手,生生的把宛芳打得呕血不止!”
这话说出来,姬深顿时吃了一惊,怀疑的看了眼牧碧微道:“微娘打宛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