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认为自己会比长信宫那几人过的更好?
何况范氏、司氏得宠时,可没有个父亲兄长与何容华唯一的弟弟之死扯上关系,也未必驳过唐隆徽的颜面,更不曾打过祈年殿里的宫女……牧碧微叹了口气,道:“我晓得自己已经没了退路,可总是不太甘心。”
“女郎何时受过这样不自由的委屈?”阿善怜惜道,“可如今局势如此,何况聂元生乃陛下宠臣,以着陛下的性.子,他将来得到君上的信任未必在其祖之下,搏一搏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我倒也不全是觉得这会与聂元生联手亏本。”牧碧微转着腕上玉镯沉声道,“我只觉得此人狡诈诡谲,阿善你也晓得,阿爹和大兄虽然算不得迂腐,可为人也能称一声方正,如今聂元生气候未成,隔上些年,我怕他是拿阿爹和大兄当作了权宜之用,回头倒戈一击自己上位,那么我牧家岂不是做了他的踏脚石?”
阿善嗤笑:“奴婢还是那句话儿——都是没影的事情,女郎如今最该想的就是借着孙贵嫔之孕,宫中风起云涌的机会,速速设法弄个正经的名份!太后那边摆明了暂时不肯在避子汤上松口,这宫中唯一能够叫太后改了主意或者退步的也只有陛下,可陛下爱女郎的颜色,却未必一定要女郎的子嗣!聂元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