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殿里孙氏面色苍白,斜眼睨着下首的莫作司。
莫作司身穿玄色宫装,头上不多不少的几件钗环,装束整齐不失二品女官的气度,站姿恭敬而端庄,正不急不慢的说着她对于祈年殿的安排:“……小厨房则由奴婢亲自接手,娘娘每日当饮一盏羊乳,一碗鲜鱼汤,余者另计,饮食上头,还请娘娘为着皇嗣着想,有什么从前不喜欢的,这几个月委屈下,奴婢所选膳食,皆是对皇嗣有利之物,娘娘请莫要惦记着自己平素的习惯,而疏忽了皇嗣!”
“本宫闻说萧青衣在承光殿可没有这么尽心,本宫出身卑微,也见过贫贱人家妇人生儿育女,岂有这般琐碎的规矩?不过是略补一补罢了,本宫身子素来强健,莫作司不觉得小题大做吗?”孙氏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道。
“娘娘此言差矣,贫贱人家的妇人如何能与陛下的姬妾相比?莫非在娘娘心中,陛下与那等卑微贫贱使妻儿不得不清苦度日的寻常男子一样吗?”莫作司慢条斯理的反问,孙氏顿时一窒,忙反驳道:“作司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宫几时提到陛下贫贱了?本宫是说本宫自己出身卑微,又何必劳烦作司如此费心,按着孙嬷嬷的教导便可!”
莫作司淡淡看了她一眼,道:“请娘娘恕奴婢不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