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亲密无间,恐怕私心里未必没有隐瞒。
她自然不会当面戳穿聂元生,何况高七郎是聂元生的人,口风自有聂元生去叮嘱,如此他一个人误会也不是什么大事,牧碧微并非拘礼之人,此刻便也不多解释,只是正色问道:“欧阳凝华能用的可还有旁人?”
“她对付青衣是瞒着太后的,何况如今欧阳十九惹了事,欧阳氏担心牵累到自己身上还来不及,怕是这回狩猎也就能出手这么一回了。”高七郎闻言不以为然道,但又提醒道,“安平王却不一样,以我之见,青衣这回狩猎到结束前,一直待在行宫最好,安平王此人武艺不俗,很不必为了他冒险,行宫的雷监是高祖时候的人了,青衣在行宫里大致是安全的。”
牧碧微点了点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安平王究竟是姬深的嫡长兄,像今日这样的情形,被高七郎与欧阳十九搜出来,他们至多给自己扣一顶与男子私会的帽子,压到姬深跟前去,断然不敢私下处置的,但安平王回头一下冷箭料理了自己,大可以再慢慢想借口——而留在行宫呢,高祖皇帝留下的人,多半是忠诚于姬深的,安平王若想在行宫里下手,雷监一旦察觉,必然会上告姬深,牵动到了高祖留下扶持姬深的人手,到时候安平王可就没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