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你平素都做了些什么孽?小小一枚松针从山上被吹到这山脚,于常人来说不过是添份清雅,怎么到了钱侍卫你这里就成了飞花摘叶的暗器?可见这人啊,到底不能作恶太过,否则天地不容,连支松针也不放过你!”
她口齿伶俐,身份又特别,钱全被她这一番恶毒的讥诮气得差点没晕过去,但牧碧微却格格一笑,以袖掩嘴,得意的从他身旁走了过去,心想若不是自己不慎中了凉夜棘之毒,虽然经聂元生刺激穴道暂时解了昏迷之厄,但如今余毒未尽,很该将这钱全狠狠揍上一顿,再去向姬深哭诉,给他随便按几个不损自己名声的罪名——左右钱全未必有胆子还手。
从角门进了行宫,姬深今日狩猎却还未归来,行宫里静悄悄的,牧碧微走着走着感到足下一阵发飘,暗道不妙,正要急步回住处着阿善设法弄姜汤来沐浴,抬头却见不远处何氏带着桃枝、桃叶站在一丛冬青前,冬青苍翠,狐裘若火,衬托得何氏美艳之中别有一种清丽,她含笑看着牧碧微走近,抬手免了礼,柔声道:“牧青衣好兴致,此时山中寒意未消,除了之前看过的黄栌林,更无其他风景,怎的就一个人去看了,也不叫上本宫?”
“容华娘娘也说了,山间如今并无风景,奴婢头一次来,并不知晓,却也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