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松冠下,墨绿与苍黄的松针仿佛交织了一张厚软的毡毯,牧碧微双目紧闭,呼吸时断时续,仰卧于松针之上,面色惨白。
聂元生手指灵活的解开了她的衣襟,定了定神,认准了几处穴位,飞快的揉按起来,许久后,他感觉到牧碧微的气息已经稳定,面上不知何时染了一层绯红,再探她四肢亦已不复冰凉,这才停下手,顿了一顿,见牧碧微依旧闭着眼,似乎还未清醒,迟疑了下,迅速替她整理好了衣物。
半晌后,牧碧微才“悠悠醒转”,这时候聂元生已经退到了两步开外,神态自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却见牧碧微张开眼睛后,仿佛无意识的拂过自己身上所盖的紫貂裘,半晌才撑着身下松针坐起了身,与聂元生对望片刻,见后者始终气定神闲,这才淡淡开口道:“山间寒冷,不想我身子如此不济事,叫二郎见笑了。”
“微娘是女郎,娇弱一些也是人之常情。”聂元生平静的道,他将裘衣给了牧碧微盖着,自己便只穿了一身黛色袍衫,却丝毫不显惧冷之意,听牧碧微以自己的排行相称,仿佛松了口气,又仿佛掩饰什么一样,立刻道,“西极山因靠近行宫,无论春狩还是秋狩,圣驾到前,都会由邺城军和飞鹤卫提前搜查过,不吉剧毒之物,都会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