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郡公的军中,臣执天子诏令,命一士卒为臣送一信至驿站,那士卒都要先问过了武英郡公,方肯同意呢!”
姬深不由皱起眉。
只听聂元生又道:“不过我大梁第一精锐之师,军纪森严,也不奇怪。”
——有了前头郝家、展家抄出来连宫中都没有的琉璃的引子,武英郡公麾下三十万营州军,是连飞鹤卫与邺城军加起来都比不上的精锐……姬深再怎么不思朝政,如今也不能不打点起精神,认真问道:“那三十万营州军,可是皆从武英郡公号令,而不肯听从朕之诏令?”
“自然如此。”聂元生正色道,“若不然,臣方才为何要陛下屏退左右?不瞒陛下,臣尝就那士卒不肯为臣送驿信之事旁敲侧击过武英郡公,不想武英郡公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
姬深顿时就冷笑了一声:“朕以为说这样话的将领合该都斩了!所谓君臣有别,既不受命,还留着这等人做什么?!”
聂元生道:“以臣之见,武英郡公倒也未必有谋逆之心——臣想,他许是不想被夺了军权罢?”
“嘿!衣营州军食营州军的乃是朕,他却想把营州军拿在手里世世代代的传下去吗?那与诸侯何异!”姬深眼中闪过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