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比弄死一只蝼蚁,偏姨母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就是不许我亲自动手!结果呢!”
“女郎啊!”蒯贤人语重心长道,“太后不许女郎亲自除去步氏,岂不是为了女郎着想?女郎看看如今步氏有孕,陛下对她的宠爱!闻说当年孙氏盛宠也不过如此了呢!就是孙氏怀孕的时候,因为牧光猷才进宫,以及何宣徽的分宠,也不及如今对步氏啊!女郎要除掉步氏自然很容易,可若因此叫陛下记恨上了……太后这才要把事情接过去,之所以拖延,还不是为了不伤陛下的心?所谓投鼠忌器,那步氏算什么东西?别说女郎和太后了,若不是为着陛下喜欢她的缘故,就是奴婢要她死,她能活吗?”
苏孜纭到底还是爱慕着姬深的,闻说会被姬深记恨,究竟心虚了些,可随即又委屈起来:“嬷嬷,我这般喜欢陛下,可陛下做什么心心念念的还是步氏那些贱人!听说我受了伤也不过来!”
“陛下一则是牵挂皇嗣,二则么……”蒯贤人不动声色的道,“女郎当真要奴婢说?”
“当然,阿娘叫你陪我进宫,不就是为了让你提点我的么?”这蒯氏是武英郡夫人当年的陪嫁,多年心腹,苏孜纭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就抱住她手臂嘟嘴撒娇,“嬷嬷既然有主意,怎么还要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