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碧微抬眼瞥了何氏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原来何姐姐也晓得今儿个云世妇受委屈了?说起来云世妇还当真是冤枉,请了一干同时进宫的姊妹团聚乐和,偏就赶上了人生事,这六宫里谁不知道寒夕是个最没心眼的?这不,本宫也好奇的很呢,杨氏你究竟对寒夕说了什么,把她气得连云世妇的生辰之宴都不顾了,要那样追着你打?”
杨盈灿听了这话,就仿佛一只小兔子似的惊慌失措的抬起了头,因为一直在啜泣的缘故,她嗓子略带着沙哑,连一直遮着脸的袖子都放了下来,就见她一直捂着的那边虽然没有伤痕,却肿得厉害,足见叶寒夕下手之重——她泪落滚滚,哽咽道:“妾身也不晓得哪里得罪了容华娘娘,若是知道,妾身不过是区区的御女,容华却是妃位,妾身哪里敢对容华不敬?”
她说的哀怨凄楚又满含冤屈,只是牧碧微可不同情她,正待再问,不想上首右娥英忽然淡淡的道:“要说这叶氏架子倒是比本宫还要大!打人的是她,闹事的是她,回头呢,这里哭哭啼啼说她的苦主到了这半晌了,替她辩解的乃是宫中位份排第三的贵姬,反而她自己,到这会都没来,莫非是觉得本宫初掌宫事,心中不服,故意不来吗?本宫是不是该将曲姐姐请过来,这样她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