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孤水的想法总是很奇怪,怪到连他都无法理解,几乎到了幼稚的地步——他的所有计划都功亏一篑,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尽管,当他发觉孤水在带他往雪山顶峰爬的时候,有那么一瞬动容。
眼前皑皑白雪仿佛化作碧绿野草迅速铺向远方,打在脸上的不再是刺骨冷风,而是那一年飘扬的柳絮,以及柠河畔永远不会停止的幼童嬉闹声。
彼时,他仍年少,孤水还没有名字,仅仅是柠河畔边被一群成年人痛打的少年。
连嵩记不太清当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大致是他拿出身上所有的铜板换下孤水一条无人怜悯的小命,然后从家里偷来饭菜,和孤水坐在星辉漫天的柠河边狼吞虎咽。
那是他第一次和宅院之外的人接触,感觉很奇妙,很自在。
虽然第二日要面临父亲的打骂和母亲的责怨。
少时的孤水并没有与连嵩产生太多接触,一个是街头摸爬滚打的乞丐,一个是被族人当做耻辱的庶出病子,两个人本就不该有相遇。
偏偏他是连嵩,是那个后来几乎颠覆中州的佞臣。
“再见面时,你为什么不叫我一声?”迷蒙中,连嵩呢喃自语。
“你还记得?”孤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