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中,一个消瘦的身影慢慢朝我们走来。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因为帕金森的缘故,他踉跄的走着,那残破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可是那眼中却是充满了倔强,在那发黄的面孔上,极为的不协调。
他似乎死看到了我们,忽然停下了脚步。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那小小的拐杖着,干涸的嘴皮泛着白色,我的鼻子酸了。
记忆中那个说一不二,挥斥方雄的老人去哪了?
那个上小学总会骑着三轮,拉着我和姥姥溜公园的男人去哪了?
我快步跑上前,紧紧的抱着他,却一时间失去了言语功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回来了啊!”嘶哑的声音从那干枯的嘴巴里挤了出来,我想要搀他,老人却摆了摆手。
“不用,我还能走,我自己来,真不行了,再靠你们!”
他说着,笑眯眯的在我手上拍了拍,那布满老茧的手有些僵硬,动作十分缓慢,却让我觉得亲切异常。
他走的很慢,几乎可以说还比不上一个爬行的婴儿。
然而我们都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守在他两侧,以防他真的摔倒时,可以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