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老太太面前,孙老太太翻开帐簿,聚精会神的一页页看起来。
孙老太太看完一本又拿起一本,刚看了没几页,指着一处道:“这是什么?”
迎春俯下身子:“这是几个姑娘的水粉胭脂银子。”
“这其中怎么没有凌姐儿的?”
“母亲,凌儿的水粉都从我这里出,一般这些个,都是我买给她的。”
孙老太太抬头深深的看了眼迎春,又低下头去说:“把这项给蠲了。”
迎春自是一诧:“母亲,只怕这样不好罢,大妹妹和二妹妹才刚来。”
“你都能深明大义的把凌儿的水粉银子悄悄的自己拿了,难道她们就比哪个尊贵的么?你是怕惠莹生事罢?惠莹那个孩子也是我宠溺的,无妨,有事让她来找我。”
迎春不再说话了。
孙老太太把帐簿又翻了一页:“还有,把浦哥儿和韬哥儿的纸墨银子也蠲了,浦哥儿的纸墨银子归我,韬哥儿的让你二哥二嫂出,另设这些做什么?财从细起啊。”
“母亲,浦哥儿的纸墨还是归我的好,凌儿的一项已经归我,我自然也不缺浦哥儿一项了。”
“你那里有一个凌儿就够了,浦哥儿的那些个银子,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