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本是抗拒着这门婚事,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容下了迎春,现在竟然是心中迎春的位置多过了惜月。
不!不!他的惜月是无人可替代的,惜月才是他永远的妻。孙绍祖手抓住身边的一根枝叶,狠狠的扯下来一把,再慢慢的松开手,碎叶慢慢的从孙绍祖的指缝间落下去。
孙绍祖像是在埋怨春迟,似乎又是在恨恨自己。
孙绍祖走后,迎春坐在小炕上,只稍一抬头,就能看到映入窗棂一角的皎白的月亮。迎春最喜欢的就是欣赏着月亮,月亮就像个会挂着喜怒的孩子,永远不会隐藏着心事,生得性情而直爽。
迎春能看出孙绍祖今天的异样,他的心不在焉,他的心中纠结,她都能感觉得出来。她甚至知道,他今晚去小书房只是个借口。只是,她不想细问。有些事情不是问到了,问清了,就是件好事。有些事情,于夫妻来说,倒不如糊涂些。
迎春半垂下头来,男人的心思,女人就算是懂,也要装得糊涂些。太聪明的女人,男人会厌烦的,特别是他的心有了微妙的变化时。就是拉他一把,也要拉得不露痕迹,亦如今日。
“司竹,你知道么?”迎春忽然说了话。司竹走过来,望着迎春,一脸不解。迎春悠悠道,“不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