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雁大姑娘那里的丫头艾叶说话,好像是茯苓向艾叶借线,说是给……”香舍怯怯的望了一眼陈姨娘,继续说道,“夫人的小公子做个虎头小鞋子。”
陈姨娘挑胭脂的小勺子当的一声掉在小桌上,她直直的望向香舍,“你说什么?夫人未来的小公子?难道是……夫人有孕了?”
“后来奴婢从花丛子里走出来,假意和茯苓打招呼,茯苓倒没心机,把夫人有喜的事全盘告诉给奴婢了,奴婢就急急回来告诉给姨娘了。”
陈姨娘脸上雪白,自己千辛万苦的和别人争宠,又机关算尽的把老爷骗上了床,可是,却敌不过夫人的一个孩子。嫡子,老爷正正经经的子嗣,未来孙府里的接班人,入族谱时都会在写上赫然的一个“嫡”字。
陈姨娘拿起胭脂盒子扬手就把盒子扔在地上,胭脂被抛了出来,一地刺眼的艳红。
“不!夫人不可以生下这个孩子!我一定不会让她生下一个孩子来,一个也不行!”陈姨娘瞪着血红的眼睛,原本的娇美,现在已经全然变得扭曲。陈姨娘抬起一脚踩在一块胭脂上,“我让你生……我让你生……”陈姨娘也不管绣鞋上沾的一片红,一下下,似乎踩在迎春的头上一样。
香舍低垂着头,不敢走上前劝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