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正中间,哭得涕泗横流,极不体面。而老太太和夫人,正在聊着天。
陈姨娘胸口一窒,夫人居然是……坐着呢,自己的父亲还立在这屋中,一个晚辈就坐下来了?这不是明摆着羞辱人嘛。再看看自己父亲哭得极为不堪,皱纹间已经流满了浊泪,哭嚎的声音忽高忽低,屋里的人根本没人上去劝一句。
陈姨娘偷着望了一眼孙老太太,孙老太太和夫人正聊得欢,正眼也不看姨老太爷一下,似乎正房里只是栓了头嚎叫的驴子。再瞧瞧夫人,和孙老太太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夫人倒是时不时的望了眼姨老太爷,只是望着姨老太爷时,夫人的唇边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来。那个弧度让陈姨娘心一沉,夫人只是在看热闹。大概是这位大家闺秀还从没见过一个爷们坐在厅里哭得像个泼妇一样罢。
陈姨娘也顾不得许多,先上前搀起姨老太爷,“父亲,看地上凉,快起来罢。”
迎春和孙老太太此时不再说话,都抬起头望着面前的一对父女俩,孙老太太并没怪罪陈姨娘没施礼的事,迎春也不理会。姨老太爷见终于有人来劝自己,他慢慢挪了挪身子,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双腿,但是嗓子里的声音依然咕噜着长音。
“我……我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