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现在的查访,他已经开始布置了,只是没有得手罢了。他逼孙绍祖,该是逼得很紧。孙绍祖有几日是有些坐立不安的。”
皇上的手支在龙椅上,望着跪在地上俯着身子的沈子恒,问道,“你妹妹那里呢?可有头绪了?”
沈子恒的身子压得低了些,“回圣上的话,没有头绪,贾迎春似乎一点也不知道李氏的事,想来贾府里从没人提到过李氏。”
皇上手指轻敲着龙椅的扶手,目光深邃起来,“也难怪,贾府里的人遮饰还来不及呢,又岂会对人讲呢。子恒,你继续查下去罢,你去查这事,我放心。”
我放心,出自皇上口中的这句看似极平常的话,对皇权脚下的任何一个臣子来说,都是极亲近且又信任的褒奖了。有人纵使在朝堂上一世了,也未必会等到皇上的这么一句话。
沈子恒的头磕在地上,“谢主龙恩。”
沈子恒刚要退出去,皇上叫住了他,“子恒,”沈子恒马上又躬身回转,皇上打量了沈子恒良久才道,“你这身太监装,倒也合身。”
沈子恒大窘。
“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