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祖走进里间,迎春正坐在小炕上对着灯在描花样子。孙绍祖坐到迎春对面,眉头拧得更紧些,“迎儿,我想和你好好说会子话。”
    迎春抬起头,却不看孙绍祖,而是看向里间的门,嘴里向外叫着,“司竹,过来,你这个花样子是怎么描的?”
    司竹进了来,看了看一脸窘态的孙绍祖,低着头走到迎春面前,“夫人,天晚了,明日再描也不迟啊。”
    “怎么?你翅膀硬了不听我的话不成了?”迎春柳眉一挑,司竹忙低下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这一晚上,迎春和司竹描花样子一直描到了二更天还不曾停歇。孙绍祖坐在一边一直看着二人描花样子,当更鼓的沉闷声远远传了来,孙绍祖长长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我……今晚去陈姨娘的旧院子里,你们……早些睡罢。”
    迎春头也没抬,继续描着花样子。
    孙绍祖望着迎春,一脸的无奈,他走出了迎春的正房。
    当孙绍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时,迎春眼中的泪再度滑落,她忙用帕子擦了,对着司竹说:“锁了院门,今日你在里间小炕上睡罢。”
    翌日一早,水绸来立过规矩后,迎春去了孙老太太那里。孙老太太刚用过早饭,见迎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