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来了好几个稳婆,几个人围着迎春不停的察看着,或是奔进奔出的。当天色已大亮时,迎春已经被折腾得没一丝力气了。迎春躺在床上只觉得喘气都很累人,她望着一边双眼通红的绣橘,断断续续的说,“你去瞧下……老爷他……怎么样了?……快去……”
    迎春抬头望桂心,“什么时候了?”
    桂心回道:“是卯正了,夫人。”迎春叹了一口气,自己竟然已经痛了两个时辰了。
    这时候,绣橘进了来,一脸的欣喜,进屋就说:“夫人,老爷他,他退热了!大夫刚才瞧过了,说毒是去了七八分了。”
    “真的?!”迎春扬起头来,脸上的痛苦松了许多。
    又一股疼痛席卷而来,迎春大叫一声,全身用力。稳婆在一边叫道:“好了好了,快,再加把劲!”
    迎春卯足了全部力气,又一用力,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之声,迎春只觉全身一松,软在了床上。稳婆一边张罗着,一边向外报喜:“老太太,舅老爷,大喜啊,夫人产下一名公子!母子平安啊!”
    屋外传来沈子恒爽朗的笑声,和孙老太太高声念佛的声音。
    两个时辰后,迎春才睁开了眼睛,她虚弱的望向一边的绣橘,轻声说,“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