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又一次从自己面前经过的时候,为了唱了支古老的歌。
那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唱歌,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期待,几分不安。
她脸色绯红,妖娆美艳胜过了她身后夺目耀眼的花。
只是他,无心欣赏。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歌是一个妇人在饮下孟婆汤前唱过的,她那时听得出了神。那妇人唱这歌,苍凉哀伤不下于不归。而她唱这歌时,等待的惆怅中带着几分期盼的甜意,情窦初开的青涩中带着几分害怕没有回应的不安。
这少女的心思很美好,连历尽沧桑的孟婆听到这歌声都觉得自己的心年轻了。
可是不归,不归不为所动啊!他根本无心聆听,所以,他还是不懂她的心。
孟婆想,不归太痴情了。痴情到伤人的地步了。
她唱完了她的歌,而他依旧面无表情地撑着船。她看着他的身影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褪淡,直至他化作黑点,直至他没入白烟,直至他消失不见。
她明明就看不见他了,可是眼前仍然清晰地呈现出他的背影。是眼神不好了吗?
她揉了揉眼,他还在。她又揉了揉眼,他还在。她再次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