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天色刚刚放亮儿,各家的烟囱还冒着清浅的烟气,心急的陈二就穿上最厚的羊皮袄,带着家里的小半积蓄和所有希望踏上了进城的路。
陈家人许是太过惦记,各个都是无心做事。还没到中午,两个孩子就被饿得又跑到了张家,很快陈大娘和陈大嫂也拿了针线筐追来了。
春妮昨晚听蒲草说起过这事儿,见得陈家婆媳如此紧张就笑个不停,拍着胸脯替蒲草保证这生意保管赚钱,让她们放一万个心。
蒲草听得暗暗直咧嘴,什么事情都有个万一,没到最后怎么知道结果,这妮子对她真是太过盲目信任了。但事情已是这般,她也只能帮着多劝慰几句。
陈家婆媳一直坐到日落西山头儿才转回家去,不知一宿如何辗转反侧,如何细听北风呼号,终于盼得又是太阳重新升起。
这一日正巧就是李四爷的六十六@大寿,陈家老两口和陈大都要去捧场,就留了陈大嫂看家照管孩子。
蒲草取了一盒在城里买回的点心,嘱咐张贵换了一套新长袍代表张家上门去道贺。张贵儿先前还多心得以为她是在试探,就道,“家里是嫂子当家作主,还是嫂子去吧。”
蒲草真是不知该庆幸这小子终于懂事了,还是头疼他如此防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