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她重新躺下,又盖好狐裘,明二起身,走至一旁坐下,从包袱里取出干粮,自顾吃起来,从昨夜至现在都未进食,真的很饿了。
日影从斜至正,又从正至斜,一日便又悄悄过去了。
明二又吃过一次干粮,还捡了些干柴回来生起了火,兰七却一直昏睡未醒。
黑幕轻轻遮下,月又斜斜升起,银辉轻轻泻下,潭水映射,山石染霜,天地沉于一片银色世界。夜,静谧无声,只有篝火偶尔发出噼啪一声。
明二擦洗过身子,又重敷了伤药,便在山石下闭目打坐,准bèi 如此过一夜,可半夜,一阵“嗞嗞嗞……”的声响令得他耳朵十分难受,睁眼,便见原本躺得好好的兰七已蜷宿成一团,那难听的声音便从那发出,有那么一会儿,明二才反应过来,是兰七磨牙的声音。
起身过去,伸手一探,兰七整个人如同冰棍。白日里火烧似的烫,夜里却发起寒来,唉……
添了些柴,让火烧得旺些,又从兰七包袱里取出一件披风盖在她身上。蜷宿一团的兰七只露半个脑袋在外,狐裘下的身子发着抖,眉头拧成一团,双拳紧紧抓住狐裘的毛边儿,右掌又渗出血来,可她毫无所觉的紧闭着双目。想前些日子她虽受寒毒之苦,但功力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