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沉得住气,却不见得别人也有足够的耐心,果不其然,又过了一周,谣言已然传得过了气,终于有人沉不住找上‘门’来。
刘老实接了城里的活,天未亮出了‘门’,刘齐氏便从‘床’上爬起来,从锅灶底抹了把灰在脸上胡‘乱’抹了一通,又将头发扯得七零八‘乱’,从箱底掏出一件灰扑扑不知几年不曾洗过的旧衣穿在身上,对着瓮里的水面照了照,这才满意的出了‘门’。
她一路哭喊一路往林宅走,村里大部分人还没来得及出‘门’,听见一路哭喊声,都扒在‘门’口看热闹,刘齐氏见人越来越多,演的越发投入,她用肮脏的衣袖擦擦眼角,拖着唱腔冲着围观的村人哭喊,“林家没个好东西啊,俺家老实给他家干了那些天的活,整日介累死累活,他们不拿俺们当人看啊,俺家老实是个实诚人啊,干了那么些活他们竟然不给发工钱呐!他们那么有钱,还要克扣那么几钱银子啊!他们良心都让狗吃了,也不怕遭雷劈啊!”
好事者窃窃‘私’语,“这林家小宅院盖得多好,怎么还干这欠人钱不给的勾当。”
身旁人压低了声音,“可别‘乱’说话,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拿了家里的银子往自己老娘家里送,听说她那个兄弟,天天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