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地嘟囔,数落着原来心目中英雄的是非。
“当家的,快些吧,后院的小五说,鞑子距离这里不到五十里了,都能听见炮声了,一旦破虏军顶不住…..”,主妇低声喊道,将仅有的盐巴、稻米包好,放到独轮车上。
“你懂个屁,败家娘们儿,早跟你说咱们别回来,你非惦记着文疯子分给大伙的地。这下好了,地种下去了,种子都没收回来!”农夫不耐烦地骂道,骂得屋里的浑家没了声音,坐在灶台上开始抹眼泪。
“他叔,别这么说话啊。跑到别处,蒙古人就不追了,追上后还不是照样一人给一刀。在这里,咱们好歹也过了几天好日子。即使逃难了,也知道做人啥样”,隔着矮墙,有人不满地回应。
“对啊,人家破虏军说转移,又没说不回来。况且鞑子那么多人,正面拼,那不是嫌死得慢么”。
“打不过,当时就……”,农夫看着可怜母鸡在地上挣扎,恨恨地抱怨。
“打不过,黄大人在这里时,你有过地?蒙古人来了,还不一样想杀谁就杀谁?”
大伙都不说话了,直叹息着收拾自家的东西。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做了太平时代的犬,好歹能过几天安稳日子,不用选择主人,也不用为食物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