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筋骨,却没有传回被弯刀砍中的痛感,甚至连板甲承受不住重击的碎裂声都没传回来。
苏刘义半跪在地上,惊讶地回头。看见好友苏景瞻带着几个血里捞出来般的弟兄护住了自己。北元士兵被隔离在圈外,呼喝激战,却再也靠不近苏刘义的身体。
“背上平北将军,跟着我从左侧杀出去!”苏景瞻发出一声命令,旋即带头冲向了东南,他的武艺很好,所过之处,几乎没有一合之敌,很快就在重围中杀开了一条缺口,带着带着大伙消失在雨幕当中。
雨下得太大,一路上,不时有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或者是敌军,或者是被杀散的大宋官兵。苏景瞻不管不顾,一概夺路而走。遇到江淮军的号衣,则用手臂推开。遇到蒙古武士或者北元汉军,则用钢刀或手弩招呼。
“景瞻,景瞻,咱们这是冲向哪!”在士兵背上缓过口气来,平北将军苏刘义喘息着问道。
“朔溪,沿那边小路撤向翁源。半月前,周文英将军安排了一千多轻伤号在那里疗伤。把他组织一下,咱们还能边战边退!”苏景瞻大声回答,抬手,用钢弩射翻了一个冲到面前的鞑子,然后毫不客气地摘下敌人的皮盔,顶在了自己脑袋上。
“那梅关呢,韶关呢?方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