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不止。但是握刀的手却不肯松开,机械地上上下下,冲着自己腰腿间猛刺,一下,一下,又是一下,“吱,吱吱”,刺得锁甲发出难听的声响。
“你……”陈双心里没来由的一软,偏开铁锏,曲臂,将跳上自己马背的少年推了下去。少年如一片秋叶般从马背上坠落,身体已经不能动,一双眼却死死瞪着陈双,充满怨毒。
“是你们先杀了我的家人!”陈双冲着死去的少年大喊道,心中却突然觉得万分悲凉,满腔郁结无处可释。
“啊―――”他狼号一样大叫着,冲进了拦路的元军中。
“降者免死,降者免死!”陈吊眼的传令兵举着令旗冲了过来,声音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太阳慢慢地从远山头落了下去,厮杀了一天的大地陷入了宁静。
鼓鸣山旁,燃起了一堆堆篝火。破虏军士兵们坐在篝獫前,整理铠甲,收拾刀箭。火焰照亮一张张疲倦的脸,照亮每一双眼睛中的困惑。
白天一战,他们大获全胜,将吕师夔和张弘正二人统帅的两支北元兵马杀得溃不成军,远远地逃向了华安和龙岩一线。至此,漳州、长泰附近,已经再无大股元军,躲进漳州城的几十万父老相亲得到了保全。
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