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文天祥忘不了妻子的身影。同时,因为接受了文忠的记忆,这个时代别人眼中的贤良淑德,品行和美貌俱备的女人,已经很难再入他的眼。三年来,唯一让他动心过一次的,就是那几句“长干行”。可当时吟唱着此曲的人,偏偏又是他无法娶的那一个。两人的身份、名声和地位,注定了他们只能彼此以欣赏的目光相对,而不可逾越雷池一步。
“以后再说,你不过四十多岁,以后的日子很长呢,难道就孤零零的这么一个人过下去不成。再说了,你被照顾得好一点,也能多活几年。把跟我老汉讲过那些好事儿啊,挨个给实现了!”林恩老汉如文天祥的长辈般,带着嗔怪的口吻说道。顺手自随从身边取过一个长条木盒子,递到了文天祥手里。“拿着,这枝是老汉我亲手打造的火铳,试过几十次了,绝对不会炸膛!”
文天祥接过木盒,轻轻打开。一杆六尺多长的火铳,和一把鲨鱼皮鞘匕首静静地躺在红绸上。用绿钒油(浓硫酸,古人用煅烧绿钒(硫酸亚铁)的方法获得)侵蚀过的铳筒和匕首柄被太阳一照,散发出淡淡的蓝光。
有股冷冰冰凉嗖嗖的感觉从脑门直冲而下,一瞬间,文天祥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慢慢模糊的目光里,文忠当年在黄崖洞中渡过的岁月,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