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马上出洋了,要不要在滩浒山停一停,带几包故乡泥土!”心腹老谋士范增从甲板上小跑着走来,隔着窗子询问。
“故土?”范文虎楞了楞,停止了吟唱,感慨地回答:“不带了,此去,你我皆成了无根之人,这点儿土,能养出什么?跟北条家派来的那个小五朗说一声,让他辛苦一下,连夜引路,咱们走得越快越好!”
“是!”范增答应一声,匆匆跑了下去。
范文虎看着老幕僚那微驼的脊背和苍白的头发,又是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家国,家国,老夫虽然有负于国,但这些年是非功过算起来,也对得起范家列祖列宗了!此间事了,此间事了啊!”
叹完,心里反而生出一股轻松之意。此后,宋也罢,元也罢,与他范文虎都没关系了。他戎马二十多年,虽然没能替任何一个主子分忧解难,但给范氏家族打下了偌大基业。此后他这个国家的罪人远逃了,按文天祥在福建颁布的没有株连条款的法律,范家其他人就可以干干净净的活下去。就像历史上很多世家大族般,根据不同的外界环境,选择性地把家族中某些人物忘记掉。
此间事了,几个幕僚也放松了心情。家主范文虎这次出行虽然走得仓卒,却并非没有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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