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春敏锐地发觉了炮声节奏的变化,挥动令旗,又一支骑兵蜂拥而上。经过多年的较量,江南西路蒙古军无论战马还是士卒,都已经适应了在炮弹烟雾中冲锋,失去大部分火炮协助的战车方阵所承受的压力骤然加大,被撕开的口子越来越宽,越来越宽,马上就有了崩溃的危险。
“装填手,跟我上!”老将军吴希奭捡起一杆长枪,冲了上去。仗打到这个状态上,已经无法再区分谁是步卒谁是炮兵,所有无法继续操炮的炮兵都捡起兵器,跟在了吴希奭身后。在方阵的中央偏右侧,兜头截住了几匹刚刚冲入方阵的铁骑。
““啊――喔――呜--啊――啊!”蒙古武士口中发出狼一般的号叫,弯刀挥舞,在人群中泼出一片血光。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破虏军士兵倒了下去,第四个被战马撞翻,第五个毫不犹豫地冲向了马腹。
破虏军的制式锁甲能有效防御远距离射来的羽箭,却无法抵御马蹄的践踏。附近的人都听见了胸骨被马蹄踏碎的闷响,受伤的士兵痛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利刃砍向了马腿。
战马、武士、破虏军士兵倒在了一处,无数把断寇刃刺过来,将蒙古武士剁成了肉酱。
“冲上去,冲上去,别扎堆,堵缺口!”吴希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