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样的茫然之色。摇摇头,达春带着侍卫走向了院子。
这是一个当地大户留下来的庭院,房檐、瓦当看上去已经很破旧,但院子内的树木、假山布置得很有条理。与院落淡雅风格不适应的是,本是用来观赏风景的回廊上躺满了受了伤的士兵。大军败得太惨,草药、白布等疗伤物品都失落在战场上,连日来伤号们没得到细心的照料,所以轻伤也变成了重彩,至于那些重伤者,已经被抬到院子的另一个角落新挖出来的土坑边,随时准备掩埋了。
“给我一把刀,给白音一把刀,白音可以在城里掩护大伙突围!”突然,“尸体”堆中滚出一个浑身是血的蒙古汉子,跪在地上大叫道。
“白音,你难道想下矿井么!”一个身穿百夫长服色的人追上来,用力拉住汉子的衣领,怒骂。
“我还能战,我还能战!我不想死,不想死!”白音哭喊着挣扎,浓血顺着身上的伤口滴滴答答流了下来。“尸体堆”中,几个同样伤重的蒙古武士放声长号,悲愤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凄凉。
达春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作为一军统帅,他从未关心过普通士兵的命运。乍一看见蒙古人如此疗伤,震惊得全身发木,如泥塑般楞在了当场。
“兄弟,你先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