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闪,预示着一场夏日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几道电火照亮窗口,照亮他锁骨与脖颈之间恐怖的疤痕。
“当探子的活不是人干的,与其天天在赌场耗时光,我宁愿回前线杀鞑子!”酒鬼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疤痕,悻悻地抗议。那是在围歼索都之役留下的,从伤好之后,他就被迫离开了破虏军,被迫在泉州城内当了一个有名的爆发户、烂赌鬼,在南洋航线拥有两条货船的杨大眼。
“我说大眼兄弟,你可真不知足,张大人这里出钱由着你去赌,你还挺不乐意。要不咱俩换换,你去陈宜中家门口摆摊子卖水果,我替你去赌场里输钱!”一个瘸了条腿的汉子趔趄着走上前,跟杨大眼打招呼。
“得了吧,就你杜瘸子那幅模样,鞑子的人三天内就把底细给你刨出来。”杨大眼笑着反击,顺便拱手向屋子内其他人打招呼,“张铁匠、刘大骗子,孙二疤瘌,你们今天都收工了。买卖怎样,开张了么?”
几个绰号各异的同僚笑着还礼,皆摇头道:“就那么几头烂蒜,再没见什么大鱼!枉费了咱谍报司下这么大功夫!”
屋子角,几个新面孔也跟着站了起来,向杨大眼抱拳施礼。这几个人他不认识,但从对方的骨架和抱拳的动作上,杨大眼感受到了一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