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个村都会有那么特殊的几个,以前叫二流子,现在叫社会人。
社会人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烟也至少是四十块的黄鹤楼,但荷包掏不出十块钱来。一天到晚没事就在街上闲逛,等到晚上要回家发现自己口袋只剩五块,公交车是不会坐的,这辈子都不会坐,只有坐的士才回得了家这样子。然后到处筹钱坐的士,终于筹到了四十五块的士钱,先到超市买一瓶红茶,再买一包四十的黄鹤楼再说。
至于社会人最后到底是怎么回家的,这个戴岳至今都不清楚。
社会人在城里玩累了之后,回到农村便进村里的活动室打麻将。没钱?没事,找活动室老板先预支嘛,活动室老板为了收桌面费肯定会借的,反正你再社会也是村里人,不怕你赖账跑路。
自从补偿费分发下去之后,很多在城里打零工的村民都跟着社会人打麻将起来,戴岳在村里转的时候,听说有几个村民的补偿费都输一半了。
必须要刹住这股风气,不然以后肯定会出乱子。
想到这里,戴岳拨通了村治保主任何元武的电话:“何主任,你在哪儿呢?”
何元武此刻正翘着脚叼着烟在打麻将呢,麻将撞击的哗哗声通过电话全都传到戴岳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