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跋涉回京,朕自然没有不让你问的道理。”
家族的荣耀和身为杨家子孙的使命都让人无从选择,杨衍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自己此时的情形,与当年四叔站在先皇的面前一样。他也的确走上了与四叔一样路。“君上身上留着前朝余孽的血,当真能安心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勤政殿内突兀的安静下来,杨衍手中的长剑突然点地,剑尖触及砖地发出脆且闷的一声响。但金曜并没有因为杨衍此举而变色,就连全恒也站在他身旁一动没动。
杨衍又说道:“儒王殿下早在五年前便将人手渗透到了各州郡镇军中,之后先皇征调以及调动各处兵马都躲不开儒王殿下在各军中的制衡,上京四营也或多或少受到钳制。还有这些年来,儒王殿下在京中铺陈的力量,六皇子当真以为能够抗衡么?儒王殿下当初事败,也不过是对先皇抱着些念想罢了。这天下本就是我崇南的,六皇子不如自让其位,也好过兵戎相见,各处为难。”
“杨将军所说,当真是你的真实想法么,或许只是为了找个借口?”金曜脸上的笑意敛去,目光中却仍没有丝毫溃怕之色。“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些年来,朕看的最明白的就是这些。”
杨衍一时间没有听懂他说此话的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