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缓,多有浅至水深不过尺许的地方,即使是妇孺之人也可涉渡。金军就是在下游一再渡河来骚扰汉军的粮道的。
这粮道是一条大路,向右转上行就是汉军营地,向左转下行可渡河到金军营地,由于运粮大车行动不便,只能是沿着大路前行,在前面四十里处向右转上行回营,但金军轻装快马,无需顺着大路走,渡过小支河从田野里处处都可切入道路,这也正是汉军一再被骚扰却无法封住金军来袭通道的原因。看卫青的布置,明明的是认定了金军会按照汉军运粮的路线向上游走,在那唯一的浅滩处涉水渡河。但金军有无数的地方可以下行渡河,哪里有沿着大路上行渡河的道理?
不过,疑问虽多,他却并没有打算发问。
自与卫青去攻击南河岸边的金军据点开始,卫青所做的决定让他不理解的太多了,但事实证明,卫青的决定总是正确的,而他之所以不理解,不是卫青做错了,而是他白不信的水平不足。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脑袋里装入了一条原则:如果卫青所做的决定连他都能看出不合理来,那么卫青也一定会知道这决定有多不合理。如果卫青一定要按照这不合理的方式指挥作战,那么绝不是卫青不知道这方式不合理,而是其他人没有理解卫青更深一层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