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拉着我的手,慢悠悠走在雪中,四处冰凉,唯有手心被他一点点捂热。
那个初冬的黄昏,我们两个人心里带着对逝者的感伤,无言漫步。
自那一日后,我和沈毅便再也不提关于纪书眉的一切,但她好像成了我和沈毅的一副催化剂,一记警钟,无言地提醒我和沈毅下意识握紧了彼此的手。
人这一生,会遇见很多人,能陪你走到最后的那一个,才是永恒。
纪曼柔是在三天后回来的。
我站在露台上,见是林家少爷送她回来。林少爷十分绅士,替她开车门,扶她下车,问声细语的关切。纪书眉一袭素色旗袍,藏蓝色呢绒大衣,头发挽在脑后,一点点缀也无。她表情极其寡淡,只对林家少爷微微笑了笑,挽着林家少爷的手,踏进了洋楼。
适时,月棠推开露台的门,轻声道,“小姐,纪小姐回来了,您要下去看看吗?”
我想了想,最终点头。
沈毅说,纪书眉将纪曼柔软禁在张妈的家中,由张妈的儿子看管着,她趁夜里人睡着后逃走,体力透支,最后晕倒在大街上,恰好被夜行的林家少爷看到,带回了林公馆。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她知道纪书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