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脏话,说不清是骂手机还是骂那帮打手,还是骂始终见不着人影的景科长他们。
大前天早上刘川从家里出来时在背包里塞了三千块钱,刚刚被那帮打手尽行搜去。他摸摸裤兜,心情稍定,昨晚景科长给的钱还在裤兜里原封未动。随着踉跄的脚步,刘川的胸口和两肋都在剧烈疼痛,嘴唇也能觉出肿得老高。走出这条街又拐了一个弯,他看到马路对面有个小小的旅社,进去花五十元钱便可开个单间。旅社的营业员惊愕地看着他脸上的血污,看着他撕破的上衣和脖子上的青肿,没敢多问就把房间开给他了。他在旅社公用的水房里用冷水洗了洗脸,冷水把整个脸孔刺激得疼痛钻心。他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没吃晚饭,但腹中并无半点饥饿感。他从水房走到旅社柜台,用柜台上的电话拨了景科长的手机,景科长的手机不是本地号码,柜台的电话又接不通长途,问营业员哪里可以打长途电话,营业员说附近没有,最近的邮局要到三公里外,不过现在恐怕早已关门。这时刘川全身每个骨节都酸胀难耐,他步履蹒跚一步一摇地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就再也不想动了,大概只过了不到一分钟的光景,他就不知不觉沉入到黑暗的梦中。
他醒来时天仍然黑着,但窗户上已经依稀有了些清晨的薄雾,他明知自己醒